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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日日 :一段成為西藏人的旅程

流亡半世紀,落地不生根,一心渴求歸返在山那頭的家鄉 這是藏人的生命故事,也映照出我們每個人的存在 「喜馬拉雅山的那一邊,西藏就像一座大監獄。我唯一能為他們做的是,不讓世人遺忘他們。」——第十四世達賴喇嘛 「唯有我們真正的懷念、銘記和堅持,才有可能讓火焰中的犧牲者,在每一天回到我們中間。」——唯色 「流亡是一系列沒有名字、沒有脈絡的肖像照。這些照片基本上都是沒有解釋文字、無名無姓和啞口不語的。」——薩依德(Edward W. Said) 「不讓妳傷心的人類學,就不值得從事。」——貝哈(Ruth Behar) 「我討厭一切企圖挖掘並回返自身的事物,但我們都在這道路上。」——鄧湘漪 這是一本關於跨國移動、邊界身分、離散情感、地下經濟、山城隱匿、悲壯自焚及歸屬困境的「流亡之書」。書中的主角是自中國大藏區翻山越嶺、飽經霜雪、長途跋涉至印度尋求庇護的流亡難民。這些流離故事的起點得回溯到半個世紀前。 1959年,第十四世達賴喇嘛在中國共產黨的暴力壓迫下,逃離西藏,流亡印度。1962年,在面對身後六百萬藏族同胞仍身陷絕望苦境,而眼前近十萬出亡追隨者前途茫茫之際,年輕的達賴喇嘛寫下《我的土地,我的人民》,以流亡者之聲向全世界告白,述說西藏的真實遭遇。如今過了五十餘載,世人是否還記掛著西藏人的苦難延續? 在中國境內流亡的藏族女作家唯色見證了拉薩的動盪巨變,以勇氣之筆一字一句銘刻紀錄家鄉藏人的生命境遇,這是喜馬拉雅山那頭的血淚故事。與此同時,在山這頭的印度流亡藏人於流離歲月中經歷了艱苦的生存掙扎,此為《流亡日日:一段成為西藏人的旅程》所試圖捕捉描摹的。 作者鄧湘漪帶著最大的溫柔、真誠、謙卑和勇氣,進入印度藏人屯墾區從事田野調查。她不直接高舉人權大旗,也不吶喊訴諸國際正義,而是匍匐穿梭在流亡者的日常生活中,開鑿被遮蔽禁錮的幽微情感,體察各種隱而未顯的思緒。她就像當地人一樣,繞塔、轉山、禮拜、吃藏式食物、置身謠言紛飛中、與形單影隻的離愁共苦、為年輕族人的早逝同悲。在田野的實踐現場淬鍊多年,累積無數挫敗、創傷和反省,最終凝結成這部流亡民族誌。 鄧湘漪筆下的無身分黑戶、跳機西方者、人權運動者、黯然還俗者、邊境走私者、自焚明志者,在在體現出豐富多元的存活姿態與生命重量。然而,最引人同感共鳴的是,「日日流亡」的不只是藏人,田野工作者本身也是如此;「一段成為西藏人的旅程」不單指涉屯墾區難民在異鄉形塑藏式生活的經歷,也是研究者學習成為當地人(going native)的生命歷程。在自我揭露的反身寫作中,書寫對象與書寫者之間的界限逐漸消融,而帶著柔軟的閱讀同理心進入藏人屯墾區的日常紋理,「我們」與「他們」之間的文化隔閡也將消弭於無形。 【Misfits書系】 游擊文化的創始書系。聚焦於各種底層、邊緣、非主流、格格不入的個人或群體的生命記事。取材自民族誌、生命史、報導文學、陰性書寫、人文研究、社科調查等。書系精神為不渲染浮誇悲歌、不消費廉價溫情、不製造刻板印象、不鞏固傲慢偏見,但求揭露隱蔽、翻轉污名、傳達喑啞者的聲音、體現各種活著的姿態。最終讓人明白,故事的書寫者、故事裡的主人翁,乃至故事的閱讀者,在生命旅程中都可能是misfit。 本書特色 內附印度藏人屯墾區的日常照片,讀者可藉此一瞥流亡者如何隔著險峻高山、背向西藏家鄉,建立起彷若故土的藏式生活,在異鄉山腰細細回味著故鄉高原的每一日。 凝視漂泊.共感推薦 「我所認識的作者鄧湘漪,為人真實坦誠,實踐智慧的活動過程中,不免有時感到挫敗,然而,正是因為這些實踐經驗的學習歷練,甚至挫折後的反動修辭行動,激勵著她不斷地反省並轉化自我參與形式,最終,以溫柔的力量、厚實的態度、高度的書寫和深刻的知識,完成如此極為煎熬的族群生命銘刻書籍。」——林耀盛(台灣大學心理系教授) 「作者對於印度流亡藏人的生存處境與抵抗形式的摹寫,反映了她自身對於文化身分認同的躊躇探索。研究者與她的研究對象,彼此牽涉,相互指認,既是自我的流放與安頓,也是自我實踐、自我救贖的一段動態旅程。他們都在生命難題中,面對難題;在日常生活中,面對非日常性的文化與政治命題;在黑暗宇宙中,尋求一線脫困與安頓的間隙。」——楊翠(東華大學華文系副教授) 「每個人都曾渴望流浪,因這是追尋自我的一種形式。這是一位憂傷的民族誌作者,與一群流亡者共同生活的故事。透過對印度流亡藏人的凝視,作者企圖訴說的並不只是離散的苦難,更是藏人如何堅守其精神上的原鄉,謙卑、虔誠地度過命運的重重逼迫。藉由這本沈重的敘事,我們得以重新認識認同是如何而來,自由又是何等可貴。」——吳易澄(精神科醫師) 「令我讚嘆的並非作者寫出『你所不知道的西藏』,而是作者誠實地打破許多人對西藏難民一廂情願的同情與想像。這或許就是人類學家投入田野,最珍貴之處,他們從歷史、信仰、政治、經濟、勞動……方方面面去建構出藏人社群的一切,甚至仔細爬梳、解析群體之中會有的八卦與人際糾葛,當然不會忘卻藏人社群與印度社群之間的勢力消長與權力利益而生的張力,就連觀光發展與生態環境都帶了幾筆。這是一部極為出色的民族誌。」——阿潑(文字工作者) 「我們都在時間的邊境流亡,回不去昨日也停不下今天。下一個瞬間,我們連此刻都無法主張,只能固執地去想念,毋寧是想像。我們也在國族的認同擺盪,歸不去故土也留不在此地。下一次轉身,我們連彼此都不再相熟,只能朦朧地去追憶,毋寧是追悼。執終成空,流亡才是造就我們得以存在的真實。沒有人能窮究自己不是誰,以至於我們永遠無法知道自己是誰。這是一本關於流亡與追尋的民族誌,筆下是西藏,但每一頁都讓我們想到自己。」——鐘聖雄(獨立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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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湘漪參與國際發展工作二十年有餘,以貼身在場的蹲踞姿勢,參與東南亞、南亞、非洲、南太平洋國家,以及台灣原住民地區災難重建之實踐行動與學術研究。近十年來,關注西藏議題,並投入印度流亡藏人屯墾區的田野工作。奠基於過往苦難現場實踐經驗的挫敗、創傷及反省,一路走來,試圖追尋以更加溫柔、合宜的觀點理解他人、自身和這個世界。自我的身體與精神世界擺盪於各種有形、無形邊界之間,在政治國界與族群身分疆界之上,思索人存在的道德面貌。作為一個投身族群情感流動研究的學術邊緣人,西藏民族的流亡生活映照的正是自我生存形式的殘缺,而我們總冀求著拾遺補憾。
來源: i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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