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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 =Economic and philosophical manuseripts

《一八四四年經濟學哲學手稿》,是馬克思早期相當重要的一部著作,書中提出了「異化」的概念,對傳統的政治經濟學有嚴厲的批判,後來的西方馬克思主義及新馬克思主義受此書影響甚深,其重要性不亞於馬克思的另一本經典名著《資本論》。本書另外還收錄了馬氏的「詹姆斯.穆勒《政治經濟學原理》一書摘要」長文,頗值得參考。《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導讀對於馬克思《一八四四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以下簡稱「手稿」),人們最重視的是其中的異化論。因此,一般討論馬克思異化論時,總是集中在馬克思的四個異化命題:勞動者與自己的勞動相異化;勞動者與自己的勞動產品相異化;勞動者與他人相異化;勞動者與「類存在」相異化。事實上,這四個異化命題不只是被馬克思用來描述勞動者在古典資本主義社會中的存在狀態,而且還被用來批判資本家和資本主義社會,因此,這四個命題所包涵的社會批判意義也相當強烈。那麼,接下來我們緊接著要瞭解的是,馬克思是站在什麼樣的判準上透過以上四個命題來批判古典資本主義社會的。馬克思在「手稿」中綜合了黑格爾和費爾巴哈對他思想的影響建構了一套人學體系,從而以此人學體系作為他批判古典資本主義社會的判準。因此,要整體地瞭解馬克思的異化論,必須要有一貫的步驟:首先弄清馬克思與黑格爾、費爾巴哈之間思想的關係,其次說明馬克思的人學體系,再而才可進入馬克思四個異化命題的理解與說明。馬克思在「手稿」中批判繼承了黑格爾與費爾巴哈的歷史主義(帶有辯證法意涵)和自然主義(帶有人本主義意涵),從而提出了一套人學體系(關於人的活生生存在如何可能的論證),而且最主要將此人學體系奠立在以下四個命題之上:人是自然存有;人是社會存有;人是歷史存有以及人是類存有。上述馬克思的四個異化命題是與這四個人學命題相對應的。而馬克思在討論四個異化命題之後,基本上還更進一步將四個人學命題歸結成為「共產主義」概念。值得注意的是,馬克思在作這樣的轉折歸結的同時,也進行了對當時共產主義理論的批判;另外,馬克思在批判繼承黑格爾和費爾巴哈的思想,提出一套人學體系時,也初步將歷史奠立在人透過勞動對大自然的改造之上,從而為其歷史唯物論找到一個理論建構的基礎。而且,馬克思以四個異化命題來描述、分析和批判古典資本主義社會時,也牽涉到對古典經濟學的批判。因此,總的來說,馬克思的「手稿」的主軸雖是異化論的鋪陳,但其所包含的絕不只是異化論,另外還包括了以下幾個重要部份:1對古典經濟學的分析批判;2對當時的共產主義理論的批評;3奠立歷史唯物論的理論基礎;4提出一套哲學人類學。馬克思在「手稿」中所使用的「異化」概念,雖然是用來指涉描述勞動者存在狀態的語辭,但是它也是一個社會批判意義相當強烈的概念,因此,我們必須將之與勞動概念扣緊起來瞭解。不過,如果我們企圖要將「異化」概念從馬克思整個理論脈絡抽繹出來加以界定的話,似乎可以從兩方面來加以處理:首先我們可以將「異化」視為描述勞動者在古典資本主義社會中無法與自己的勞動和勞動產品整合的生命狀態;其次我們可以將「異化」視為勞動者的勞動和勞動產品向獨立於勞動者之外,並與勞動者相敵對的方向轉化的過程。馬克思「手稿」中的異化論,最主要是著重分析批判在私有制和因為私有制而延伸出來的僱傭關係的制約下,資本家與工人之間的剝削與被剝削的社會關係,因此其與馬克思的剩餘價值論之間具有內在連續性,而在說明這種社會關係時,馬克思著重描述勞動者在私有制和僱傭關係籠罩下的生命狀態以及生活處境,不過,在作如此描述時,他不只指出了資本家與勞動者之間的對立性,而且指出這兩者間的對立社會關係,與自由的創造性活動相敵對。關於馬克思異化論在其思想發展過程中如何轉折演變,尤其是與其歷史唯物論和剩餘價值理論的關係如何,是目前有關馬克思思想研究和批判中爭論的焦點之一,而這個問題對於衝擊共黨官方的意識型態曾起了相當大的促進作用;此外,對這個問題的討論一直是西方馬克思主義(Western Marxism)或新馬克思主義(Neo-Marxism)的理論重點。由於對這個問題的討論牽涉到馬克思思想定位的問題,因此,若從學術的角度來看,是一個相當嚴肅的問題,我們必須以嚴謹的學術態度去面對它。 序言我在《德法年鑑》上曾預告要以黑格爾法哲學批判的形式對法學和國家學進行批判。在加工整理準備付印的時候發現,把僅僅針對思辨的批判同針對各種不同材料本身的批判混在一起,十分不妥,這樣會妨礙闡述,增加理解的困難。此外,由於需要探討的題目豐富多樣,只有採用完全是格言式的敘述,才能把全部材料壓縮在一本著作中,而這種格言式的敘述又會造成任意製造體系的外表。因此,我打算連續用不同的單獨小冊子來批判法、道德、政治等等,最後再以一本專著來說明整體的聯繫、各部分的關係並對這一切材料的思辨加工進行批判。由於這個理由,在本著作中談到的國民經濟學同國家、法、道德、市民生活等等的關係,只限於國民經濟學本身所專門涉及的範圍。我用不著向熟悉國民經濟學的讀者保證,我的結論是通過完全經驗的以對國民經濟學進行認真的批判研究為基礎的分析得出的。//與此相反,不學無術的評論家則企圖用「烏托邦的詞句」,或「完全純粹的、完全決定性的、完全批判的批判」、「不單單是法的,而且是社會的、完全社會的社會」、「密集的大批群眾」、「代大批群眾發言的發言人」等等一類空話,來非難實證的批判者,以掩飾自己的極端無知和思想貧乏。這個評論家還應當首先提供證據,證明他除了神學的家務以外,還有權過問世俗的事務。不消說,除了法國和英國的社會主義者的著作以外,我也利用了德國社會主義者的著作。但是德國人在這門科學方面內容豐富而有獨創性的著作,除去魏特林的著作以外,就要算《二十一印張》文集中赫斯的幾篇論文和《德法年鑑》上恩格斯的《國民經濟學批判大綱》;在《德法年鑑》上,我也十分概括地提到過本著作的要點。//除了這些批判地研究國民經濟學的作家以外,整個實證的批判,從而德國人對國民經濟學的實證的批判,全靠費爾巴哈的發現給它打下真正的基礎。但是,一些人出於狹隘的忌妒,另一些人則出於真實的憤怒,對費爾巴哈的《未來哲學》和《軼文集》中的《哲學改革綱要》——儘管這兩部著作被悄悄地利用著——可以說策劃了一個旨在埋沒這兩部著作的真正陰謀。//只是從費爾巴哈才開始了實證的、人道主義和自然主義的批判。費爾巴哈的著作越不被宣揚,這些著作的影響就越紮實、深刻、廣泛而持久;費爾巴哈著作是繼黑格爾的《現象學》和《邏輯學》以後包含著真正理論革命的唯一著作。同當代批判的神學家相反,我認為,本著作的最後一章,即對黑格爾的辯證法和整個哲學的剖析,是完全必要的,因為[XL]這樣的工作還沒有完成——不徹底性是必然的,因為批判的神學家畢竟還是神學家,就是說,他或者不得不從作為權威的哲學的一定前提出發,或者在批判的過程中以及由於別人的發現而對這些哲學前提發生懷疑,於是就怯懦地、不適當地拋棄、撇開這些前提,而且僅僅以一種消極的、無意識的、詭辯的方式來表現他對這些前提的屈從的惱恨。//他是這樣消極而無意識地表現的:一方面,他不斷反複保證他自己的批判的純粹性,另一方面,為了使讀者和他自己不去注意批判和它的誕生地——黑格爾的辯證法和整個德國哲學——之間必要的辯論,不去注意現代批判必須克服它自身的局限性和自發性,他反而企圖造成一種假象,似乎批判只同它之外某種狹隘的批判形式(比如說,十八世紀的批判形式)以及同群眾的局限性有關。最後,關於他自己的哲學前提的本質的發現——如費爾巴哈的發現——被作出時,批判的神學家一方面製造一種似乎這些發現正是他自己作出的假象,而且他是這樣來製造這種假象的:他由於不能闡述這些發現的成果,就把這些成果以口號的形式拋給那些還處於束縛下的作家;另一方面,他深信他的水平甚至超過這些發現,就以一種詭秘的、陰險的、懷疑的方式,搬弄黑格爾辯證法諸要素來反對費爾巴哈對黑格爾辯證法的批判。這些要素是他在這種批判中還沒有發現的,它們還沒有以經過批判改造的形式提供給他使用。他自己既不打算地無力使這些要素同批判正確地聯繫起來,他只是神秘地以黑格爾辯證法所固有的形式搬弄這些要素。例如,他提出間接證明這一範疇來反對從自身開始的實證真理這一範疇。神學的批判家認為,從哲學方面應當作出一切來使他能夠侈談純粹性、決定性以及完全批判的批判,是十分自然的;而當他感覺到例如黑格爾的某一因素為費爾巴哈缺少時,——因為,神學的批判家並沒有超出感覺而達到意識,儘管他如此沉緬於對「自我意識」和「精神」的唯靈論的偶像崇拜,——他就自詡為真正克服哲學的人。//仔細考察起來,在運動之初曾是一個真正進行因素的神學的批判,歸根到底不外是舊哲學、特別是黑格爾的超驗性被歪曲為神學漫畫的頂點和結果。歷史現在仍然指派神學這個歷來的哲學的潰爛區去顯示哲學的消極分解,即哲學的腐性分化過程。關於這個饒有興味的歷史的判決,這個歷史的涅墨西斯,我將在另一個地方加以詳細的論證。//相反,費爾巴哈的關於哲學的本質的發現,究竟在什麼程度上仍然——至少為了證明這些發現——使得對哲學辯證法的批判分析成為必要,讀者從我的論述本身就可以看清楚。//[X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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