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路要搭火車經過西伯利亞去歐洲,一張三個月的歐洲火車證,一本歐洲的火車輪船時刻表,容我逍遙浪蕩。」一個單身的女子,一趟豐富卻孤獨的寂寞旅程,簡單的行囊,伴著她迢迢去過改變中的北京、荒涼的莫斯科;看到井然有序的北歐風情,更領略了巴黎的嫵媚動人;來到了統一後的柏林,更見識了巨變下依然情致萬種的布拉格;迷失在威尼斯的水路縱橫,更糊塗於地圖上阿爾卑斯山的高度;西班牙那不像歐洲卻文化酣暢飽滿,空氣中飄散的盡是熱情,希臘,那詩的國度、星的城市,更是浮在藍色海浪間的天堂,沙漠中的埃及,以蒼茫迎接旅人的步履,以金字塔給予震撼....。她在風中趕路,她用一種如歌的行板響踏每一座城市,她如雲一般的飄泊,單身女子寄情於短暫的孤獨省視自己,走過了大半的地球,黃寶蓮筆下的世界就是不同! 【深度推薦】旅行是一種含蓄的流浪形式,當肉體存在,人們去旅行的形式仍存在。當肉體不在,旅行的意義仍存在。然而,旅行也是一種自我的回歸,一種對成長土地的觀照,所以,人們藉由出走的方式,遠距離的審視有形的土地,以及無形的內心世界,甚至是一種形而上的世界觀。 那會是什麼樣的蛻變的過程,從對岸的大陸到冰冷的西伯利亞,以及充滿豐富文化遺產的歐洲大陸,行經了大半個地球,作家在冰寒的莫斯科紅場四週,置身於肅穆的列寧陵寢前,深深感受到「死之一旦用如此具體而世俗的方式存在,是對死亡的不敬。」現代人,用看似愚蠢的科技,保存永恆的表象,在表象的背後,一個死了不爛的屍體,是一種最荒謬的存在方式,一種對自然的反諷。相對於沈默的死亡,旅途上生命的溝通,有時不盡然需要有形的文字,作家在前往波蘭的列車上,面對者迥異的蒙古姑娘,進行著人們最原始的溝通。 回顧作家的旅程,從革命中國、俄羅斯,優雅古典的歐洲一直到古文明的埃及,似乎與生活的島嶼分不開似的,在異地他鄉,許多島嶼的故事依然接續上演,或者與回憶對話。我們可以由此體會,旅程本身就是一種省思,有一句名言如此說道:「沒有方向,是走不遠的」,然而所謂的方向,可能不只存在於座標圖上經緯度的差別,更深一層的內涵有可能是一種追尋,矗立在遠方時時呼喚著浪人,待他們去揭開內心裡面的封印。 「必須停下腳步,等等落後在後面的靈魂,不然會迷失」。結束旅程,踏上成長的土地,作家內心的小世界是一座島,與外在的世界形成無時無刻的對話,落腳時,對話依然繼續,仍接續著未竟的旅程,猶如天空浩瀚的未竟的藍。(文 / 湘瑜)
來源: i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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